18出方舟挪亚的儿子就是闪,含,雅弗。含是迦南的父亲。19这是挪亚的三个儿子,他们的后裔分散在全地。
20挪亚作起农夫来,栽了一个葡萄园。21他喝了园中的酒便醉了,在帐棚里赤着身子。22迦南的父亲含,看见他父亲赤身,就到外边告诉他两个弟兄。23于是闪和雅弗,拿件衣服搭在肩上,倒退着进去,给他父亲盖上。他们背着脸就看不见父亲的赤身。
24挪亚醒了酒,知道小儿子向他所作的事,25就说,迦南当受咒诅,必给他弟兄作奴仆的奴仆。26又说,耶和华闪的神,是应当称颂的,愿迦南作闪的奴仆。27愿神使雅弗扩张,使他住在闪的帐棚里,又愿迦南作他的奴仆。
我们必须把创世记1-9章中人类堕落的标志性事件联系成一条线索。首先魔鬼与罪败坏了夫妻(亚当与夏娃),然后败坏了弟兄(该隐与亚伯);最后败坏了父子(挪亚与含,含与迦南)。这也意味着,在所有肉身关系中,不可能有救世主。救主必须是道成肉身的救主。
虽然我们对“爆料含”现象、特别是创世记9:20-27有过多次的讲论和释经;但是我们从未将18-19与20-27作为一个单元来讲解,更没有将前者视为后者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故事背景,甚至风暴的源头。实际上正是如此。而这一看见,让我们再一次感慨圣经的全息性、自足性和周延性。
换言之,唯有将18-19理解为20-27的解释,我们才能解释这两大难题:第一、含为什么要揭露挪亚的肉身又去向闪和雅弗广而告之;第二、为什么含犯罪,挪亚却去咒诅迦南。寻找的就寻见。
1、人类的始祖(18-19)
新人类终于离开了方舟。这段经文中实际上介绍了五位“人类文明始祖”:挪亚、闪、含雅弗和迦南。你若愿意,可以称之为圣经中的人类五祖或五帝。我不知道中国上古的三皇五帝传说是否与此相关。但今天我们需要重点关注三大事实:
第一、“20挪亚作起农夫(אִישׁ הָֽאֲדָמָה)来,栽了一个葡萄园”。挪亚种地是顺服神的旨意的(3:23;5:29)。
但首先令我们感动不已的,就是挪亚的爱与节制。这一点可以对比上面这两节经文:“2凡地上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都必惊恐,惧怕你们。连地上一切的昆虫并海里一切的鱼,都交付你们的手。3凡活着的动物,都可以作你们的食物。这一切我都赐给你们,如同菜蔬一样”。
当神已经赐给挪亚在动物面前厉害的特权之后,当神把动物赐给挪亚作食物之后,挪亚仍然“作起农夫来”。最能代表撒旦之国的口号,就是“厉害了我的国”。厉害不包括而且反对一切恩典、真理、节制与爱,只有杀人、说谎、强暴、消费和权力,并以耻为荣。厉害绝无忏悔和得救的指望,从厉害国到地狱路程最短,势不可挡。但圣灵藉着挪亚让我们看见什么是基督徒的生命。
其次,也有人将אִישׁ הָֽאֲדָמָה翻作master of the earth(Cassuto等),即挪亚起初或开始的时候(חָלַל)是全地的领袖或主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下文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他仍然种植了葡萄园。这个葡萄园很有可能位于今天的以色列,所谓迦南,或与亚拉腊山相对的“低地”地区(民数记13:20-24;申命记8:8;列王记上4:25;以赛亚书5:1等)。最后,正因为挪亚成了“地主”,迦南地的归属才可能成为政治冲突的焦点。
第二,“含是迦南的父亲”(18)与“迦南的父亲含”(22)。这双重强调意义重大:含是迦南之父或迦南地的精神之父、文化祖师。我认为这里的迦南同时指向迦南这个人和迦南之地。
一方面,迦南已经出生了;另一方面,含犯罪的原因应该是:他为迦南,为迦南美地。而此前名义上挪亚是迦南之主,并将迦南建造成了葡萄园。但含族的建国方略应该是猎场或城市(10:8-12;11:1-9)。כְּנַעַן,Canaan,lowland。与亚拉腊群山相比,以橄榄山为中心的迦南地的确是低地。
而令人奇怪的是,含首先以他儿子迦南的名字为美地命名,这似乎表明了一众占领关系(创世记4:17)。而迦南之所以是迦南,乃是因为“含是迦南的父亲”:וְחָם הוּא אֲבִי כְנָֽעַן,Ham he the father of Canaan;或,含就是这个迦南(人?地?)之父。这个句式实际上也出现在创世记4:20-21——创世记中的家谱一般说谁生谁(10:6);而当说谁是谁的父的时候,更强调这个“师承”的事实——含及其犯罪,奠定了迦南文明的基本范式。
不仅如此,至少到目前为止,创世记中所有的אָב(2:24,4:20,4:21;10:21)主要强调这个含义:head or founder of a household, group, family, or clan。因此“含是迦南的父亲”可以解释为:含成了迦南地、迦南人的王。正因为含已经在迦南作王,所以,他自认为有闯入任何人帐棚的权柄。只是闪和雅弗仍然尊重挪亚为“父”的权柄(9:23)。
第三,“这是挪亚的三个儿子,他们的后裔分散在全地”: שְׁלֹשָׁה אֵלֶּה בְּנֵי־נֹחַ וּמֵאֵלֶּה נָֽפְצָה כָל־הָאָֽרֶץ,These are the three sons of Noah: and of them was the whole earth overspread。
一方面,这节经文里没有提及后裔,而只是提到挪亚三子或“他们”。
另一方面,挪亚及其三子离开方舟之后,面临一个最为重大的问题是“分封天下”,划分势力范围。
动词נָפַץ的基本含义是:to shatter, break, dash, beat in pieces。因此这里更可能是强调这四大家族要重新分配地球上的势力范围。或者他们面临这顺服上帝的旨意分散到全地的命运,但是他们不想离开“迦南美地”(以橄榄山为中心;另参创世记9:1,11:4)。而谁应该首先被流散出去,就成了首先面对的难题。
另外,新世界需要新秩序,这涉及权柄与奴仆的关系(24-27),这是无法绕开的政治安排。
这三方面的原因都意味着,新人类面临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或者抉择。这是罗得和亚伯拉罕分家之时面临的局面,也是约书亚带领以色列人占领迦南之后面临的局面。分封如果不能按公义进行,就必然导致阴谋和战争。
亚伯拉罕靠忍让和爱求得和平;约书亚靠权柄和以色列人的信仰完成十二支派的封建大业。但就挪亚众子而言,一切就悲剧了。瓜分天下是小儿子含控告挪亚,并且试图挑拨闪和雅弗与挪亚内战的真正原因。这是爆料革命,也是离间之计。而很有可能,此时迦南已经占领了迦南,含要藉着这场风波将迦南占地合法化;或者相反,真实驾着这场风波,含成功是迦南获得了迦南。这样理解挪亚的咒诅更合乎逻辑。
实际上含-迦南与挪亚的关系,可以平行这节经文:“10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着他造的,世界却不认识他。11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约翰福音1:10-11)。这也是希律与耶稣的关系:世界的王由于没有合法性,一定会用剥皮的极端手段剪出万王之王(马太福音2:1-3,27:28,;约翰福音19:22-23)。
这一事实也表明,含的肉身控告和爆料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与爱,或者不是为了好奇和娱乐;只是为了争权夺地,而且是用最不堪的手段进行了伟大斗争。而且含还要以正义的姿态去试探闪和雅弗;这使含不仅显为小人和恶人,而且显为魔鬼。含族被咒诅是应当的。而迦南被咒诅,也让摩西和以色列人有这样的信心:消灭迦南七族,不过是把本来不该属于迦南的美地夺回来,归给闪的后裔。
2、下体的咒诅(20-27)
首先我们需要强调一个事实:赤身露体、特别是醉酒赤裸是代表人的羞耻的;而且是所有罪人极为敏感的事件(3:7,21;哈巴谷书2:15;耶利米书4:21);而神对人的肉身的恩典与作为是遮盖(3:21)。
虽然挪亚没有回去作伟人而是做起了农夫。但是魔鬼仍然没有放过他,一场醉酒事件引起轩然大波。魔鬼用食物跌倒了亚当,又用酒水跌倒了挪亚。而到以扫的日子,红豆汤成了饮与食的混合体。难怪新约这样说:神的国不在乎吃喝。
而我们的主首先为我们胜过的试探,先是面包的试探(马太福音4:3-4),后是酒水的试探(马太福音27:34)。而圣餐真理之一,就是耶稣用属天的面包和酒水,将我们从魔鬼的试探之中解放出来。
含是魔鬼(启示录12:9-12;约翰福音8:44)。不是方舟上下来的人最终都得救了。创世记9:20-27这段经文我讲过几次,今天只是分享以下几点结论。
第一、挪亚也是人,也是罪人。亚当是吃货,挪亚是酒鬼。一方面,大洪水之前的人类和大洪水之后的人类是一样的罪人,都在魔鬼和死亡的权势之下,因此都需要基督。另一方面,正如保罗说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不可以神化神的仆人,神的仆人更不可以自我神化。挪亚醉酒事件只是非常人性,但借此可以拆毁两种魔鬼文化:第一是吃人自义的妖精,第二是圣徒崇拜的迷信。“没想到牧师也是人”,这些貌似不是人的人一旦这样泛起可耻的沫子来,离拆毁教会并自我拆毁的时间就不多了。
第二、肉身向肉身对肉身的控告与审判,从根本上是魔鬼的谎言。一方面,你就是那人,含的肉身与挪亚的肉身完全一样;肉身对肉身的控告基本上都是察己知人,淫者见淫。另一方面,任何肉身没有资格在别人肉身上演神。换言之,无论是为了吃人,还是为了演神,肉身论断都是魔鬼的谎言。不仅如此,亲人之间、家人之间、朋友之间的肉身控告或对隐私权的侵犯,对至近之人的伤害,是人类内战的基础或开端。
因此,上帝为了和平与公义,为了怜悯与爱,必然对这种深刻的淫乱和强暴,实施“小题大做”的严厉惩罚。其中的逻辑和事实,都启示在利未记第18章了。
上帝严厉禁止神的恶百姓走下三路,玩下三滥。而从根本上说,咬脚跟是蛇及其后裔的战术,神的百姓一定要与之分别。肉身爆料实际上展示了罪人对罪人的超限战,展示了那种不顾一切你死我活的撕咬、仇恨与报复。下体之战不可能是为真理,只能是为利益与仇恨。下体之战实际上也是一种淫而不得而妄想别人已得而且本该我得的嫉妒,如阴间般的残忍。
真正的基督徒要躲他们远远的,不仅因为这种文痞神棍和网络流氓真的很脏,而且你要明白,你根本不可能与嫉妒徒讨论怜悯与称义——他们就是要害你得安慰(哥林多前书5:8-11;约翰福音8:1-11)。实际上,含与挪亚唯一的区别是:挪亚的性丑闻被揭露了,而含的性丑闻被成功遮盖。
第三、魔鬼之子在下体战争中扩大事态。所以含将挪亚的性丑闻知会了闪和雅弗,当时一半的世界人口。一方面,它们比田野里一切的活物更狡猾,更了解人性,爆料者深知人民群众都好这一口,无论老少(约翰福音8:9)。另一方面,含图谋闪和雅弗与挪亚的撕逼,并从中渔利。
如果闪和雅弗也如此邪恶,他可以“引用”含的控告起来造反,比含更有优势地吃人自义。一方面,闪完全可以说:“不是我说的,是含说的”。这样一来,闪既可以免去谁控告谁举证的责任,又可以将自己梅花尾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超人。另一方面,闪可以趁机再挑拨挪亚与含的冲突,进一步中中渔利。
易言之,挪亚三子都有机会,利用挪亚的肉体丑闻,扩大他们的地盘,宣示他们的荣耀和主权。这样一来,魔鬼藉着含掀起的下体战争,足以毁掉当时的全人类,使藉着方舟刚刚得救的人类全面陷入内战,并在相咬相吞中互相灭亡。
后来以色列人几乎就是这样灭绝了一个支派(士师记19-21)。我们绝非说挪亚的软弱不可以被责备,但是含的心不正;程序也是邪恶(犹大书1:8-16)。含的心肠和目的以及广而告之的手段实际上他自己知道有多脏,魔鬼也知道,上帝更知道。
正如前文所说:神知道“人从小时心里怀着恶念”(8:21),这个“小”与含是最小的儿子(9:24)是一脉相承的。因此神绝对不会悦纳和使用含的“调查报告”或匿名控告(对挪亚而言含是背后说人),以及所谓“犯罪的人,当在众人面前责备他,叫其余的人也可以惧怕”(提摩太前书5:20)。相反,神必然咒诅含;而这才是含及其下场:“8从前雅尼和佯庇怎样敌挡摩西,这等人也怎样敌挡真道。他们的心地坏了,在真道上是可废弃的。9然而他们不能再这样敌挡,因为他们的愚昧,必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像那二人一样”(提摩太后书3:8-9)。
第四、神完全认识含是谁,所以神站在挪亚这边。而神悦纳的人是像闪和雅弗一样遮盖别人肉身或软弱的人,因为这本是神的形象和样式(3:27)。这场遮盖是预表基督对我们的遮盖的。闪感同身受,他有爱,也有诚实;更有从神而来的智慧。
闪没有“引用”含的爆料,更没有中其离间之计。实际上当有人把别人的隐私交在你手里的时候,你要看见那人背后站着鬼魔。胜过这种试探很难,我知道自己软弱,所以我不用手机,也不接电话;也从来不回任何具有控告性质的来信。更不会反驳任何举报魔鬼控告性质的“辩论”。太脏,你必须像逃避瘟疫一样逃避习国人、网络流氓、作家和革命者。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基督徒要效法闪和雅弗的样式,为所有醉酒赤身的挪亚去遮盖。事实上主耶稣最终劝勉那位行淫的妇人也是在众人离开之后;唯有主耶稣是爱。但值得强调的是,在这场遮盖事件中,闪是带领者,雅弗是跟随者。所以闪是神的选民,不是没有道理的。雅弗是开放者,但感谢神,他最终还是向闪开放,而不是含。但我相信,在末世,在得救的人之中,赏赐仍然是不同的。
第五、考虑人性的软弱与有限,我相信这场爆料或挪亚的性丑闻,对挪亚还是有沉重的打击的。至少让他在整个家族中颜面无存;而含藉着爆料成功,稳定或夺去了对迦南美地的控制权。真实在这个背景之下,被迫放弃迦南给迦南的挪亚,将咒诅临到了迦南和迦南地;这场咒诅成了摩西带领以色列人攻占或夺回迦南的历史背景与神圣合法性。
不过挪亚的咒诅首先是出于他自己,但背后有神的预言。含犯罪反而咒诅迦南,不仅因为迦南在罪中有份,或因迦南是含最爱的人而挪亚咒诅迦南出于人性上的报复;更因为含这样作就是为了迦南,并教导教迦南按自己的方式建立了迦南文明(利未记18)。
第六、含族在旧约语境中往往与埃及人等同(诗篇78:51,105:23,105:27,106:22)。实际上含和迦南占据了包括新月地带和尼罗河流域所有的“低地”地区,并在那里建立了“人类命运共同体”或同一种恶俗:“你们从前住的埃及地,那里人的行为,你们不可效法,我要领你们到的迦南地,那里人的行为也不可效法,也不可照他们的恶俗行”(利未记18:3)。
这种恶俗因为这些性丑闻事件将东方文明连城一体:法老抢婚撒拉、两位亚米比勒劫持撒拉和利百加、所多玛人狂热这同性恋、底拿在示剑被奸污、波提乏之妻勾引约瑟……含与迦南两地,对下体、性和性丑闻充满了宗教般的狂热;他们实在好淫而且淫者见淫。
正因为如此,基督徒必须完成两大重生的功课:离开埃及人,彻底消灭迦南人。惟愿主的圣殿和神的教会,不再有埃及人,也不再有迦南人。
第七、有理由相信,汉族与含族之间可能有某种血缘或精神上的连接。查汉字,金文之汉=难+水,河流;חָם在闪米特语中的早期写法与金文中的“汉”字非常接近,ם就是水;而חָ就是金文“汉”字的右上部分。
我不否认美国白左也在恢复含室;但是,以露出下体作为政治格局和核心兵法,实在是汉民族的历史精神。印度教和中国道教,最终必然围绕练功(肉体)、特别是性技术展开,不过是继往开来。这个下三路龙蛇文化从起初就是被咒诅的。
但是好消息是,一切族性咒诅在基督里都被终结了。这是含汉两族的共同生理特点、国家地理与未来的指望:“差遣使者在水面上,坐蒲草船过海。先知说,你们快行的使者,要到高大光滑的民那里去。自从开国以来那民极其可畏,是分地界践踏人的,他们的地有江河分开”(以赛亚书18:2);“到那时这高大光滑的民,就是从开国以来极其可畏,分地界践踏人的,他们的地有江河分开,他们必将礼物奉给万军之耶和华,就是奉到锡安山,耶和华安置他名的地方”(以赛亚书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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